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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晏沉也是刚刚才想起来，视频窗口的音频连接都是互通的，而且清晰度非常高。这原本就是为了视频会议专门请软件公司设计的功能，却在眼下这种时候，莫名变成了泄露的途径
当然，这也怪陆晏沉本身丝毫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他自己也从来没有过因为旁人的打扰，而主动中断工作的先例，于是仓促之间竟忽略了还在连接状态下的视频，直到方才才忽然想起了。
虽然，从严格上判断，他和宋妍之间的交流相处谈不上什么，顶多就是工作之余的正常社交罢了，但是却架不住在此之前，陆晏沉几乎从未与人有过工作之外的社交
宋妍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
于情于理都显得极为特殊。
哪怕在视频窗口中的那些分公司的负责人，连宋妍长什么样子都没见到，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仅仅只是在窗口音频里听到了几句她与陆晏沉之间的对话
但是，这却丝毫不影响他们对宋妍的八卦和好奇、
一个个显露在视频窗口中的老脸严肃端重，或是十指交叉耐心等候，或是似模似样地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仿佛没有一丁点儿除了工作以外的心思。
然而实际上，这些分公司负责人的耳朵早就竖得尖尖的，全神贯注地仔细听着视频那头传来的对话声，一个个听的是津津有味、满心震撼，打死都没想到外表冷冰冰的陆晏沉私下里居然还有这样温和平淡的一面
没错。
在宋妍眼里，陆晏沉对她的种种态度一直是高冷淡漠的，与他传说中的性格基本相符，所以她也从来没有起疑过。
但实际上，她的这种感觉不过是错觉而已。
因为她从来没有真正见过陆晏沉在工作方面冷血狠辣的样子，没有对比，自然就显示不出差距来。
但是对于那些在工作上直接与陆晏沉对接的分公司负责人而言，他们却见过陆晏沉真正冷酷起来的样子，对比之下的差距尤为强烈，差点震得他们心神恍惚，半晌回不过神来
直到陆晏沉那张冷沉如冰的英俊脸庞，再一次出现在视频窗口中，那双幽深漆黑的眸子危险地眯缝中，眸中森寒的冷光透出，似一把薄薄的冰刃，迎面削来。
十几位负责人才悚然一惊，瞬间摆正了表情，腰背挺得直直的，一副认真等待全无他想的严肃表情。
什么八卦，什么好奇，什么震撼和不可思议
一切该有的不该有的情绪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满腔满脸的严肃正派，和唯恐被察觉的忐忑与不安。
陆晏沉锋芒的目光从视频窗口里一张张脸上划过，眸底越发冷沉幽暗，虽是一言未发，但是脸上那种寒意彻骨的表情，即使隔着万千距离的网络屏幕，也仍是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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