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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除了说实话，已经没有别的选择。除非，他们自愿想吃牢饭。
“怎么样？需要我给你们一点时间考虑吗？”陆暖暖收起手机，一脸淡然的看着两人。
曹小林眸子微敛，直直望着陆暖暖许久，直到旁边的刚子撞了他一下，这才回神。
原来，顾安生不知啥时候，也来了这家咖啡厅。不过，顾安生暂时还没看到陆暖暖，只是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陆暖暖因为是背对，所以并不知道顾安生也来了。
然而，曹小林却以为，顾安生就是陆暖暖叫来的，两人立马慌了起来。
“陆小姐，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曹小林原本想着找个理由应付过去，可在看到顾安生的时候，不敢再刻意隐瞒。
毕竟，坐牢可比落在顾安生手里好多了。
“你只管说，不需要和我解释什么。”陆暖暖说着，在曹小林不知道的情况下，用手机录音。
“我和王霄云是在夜场里认识的，因为他经常来，并且出手阔绰，所以我们也把他当成重要客户。有一段时间里，他来夜场的次数频繁，也和我熟络起来。那张卡片，也是那个时候我给王霄云的。像我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名片，就随手在柜台上拿了一张优惠卡，写了我自己的号码。”
“有一天，王霄云来夜场找我喝酒，我看他情绪有些不对劲，于是就问了几句。谁知，王霄云喝了酒之后，就拉着我问，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彻底消失。”
“那时候我也喝的有点多，听他这么问，就开玩笑的随口说了一句，把人处理掉，不就彻底消失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当真了。”
曹小林说到这，小心翼翼的看了陆暖暖一眼，见她脸色如常，这才继续往下说。
“没过几天，我就接到王霄云的电话了。他让我帮他一个忙，事后会给我一笔钱。钱嘛，谁会拒绝呢？当时我没多想，就应了下来。”
“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让我帮他做那种事情。王霄云告诉我，让我迷晕他的女朋友，然后带到他说的地方。一开始，我犹豫过。只是后来王霄云加了价。因为担心我一个人会出错，我就叫上了刚子。根据王霄云提供的信息，提前知道了他女朋友的行踪。”~
“我和刚子跟了一天，直到那个女人和自己的闺蜜分开，才有机会动手。”
曹小林说道这里，大概是心里对已经死了的陆暖暖有愧疚，脸上的表情复杂了许多。
“然后呢？”陆暖暖脸上没有表情，心底却已经心潮澎湃，快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们迷晕了那个女人之后，就把他带到王霄云说的地方了。把她交给王霄云之后，我和刚子就准备离开。结果，王霄云居然…居然把她放在路中，然后开车从她身上碾了过去！”
“当时，我和他还上前阻止王霄云再次伤害她。”一直不说话的刚子突然开口，整个人显得情绪有些激动。
“那个时候的王霄云就像疯了一般，不管我们怎么劝，他都无动于衷。他当着我们的面把那个女人塞进了后备箱，说是要运到别的地方处理。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跟上去了。”刚子说完，垂着头，像是在忏悔，又像是在羞愧自己没有阻止王霄云。
陆暖暖听到这，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无法想象，这些人的内心到底有多冷漠，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回忆当时的一切。
“所以，是你们把那个女人迷晕后，带过去给王霄云的！”陆暖暖极力克制着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生怕自己没控制住，会杀了这两个人。
原来，她没有这些记忆，全都是因为当时的自己已经被这两个人迷晕，在她没有任何知觉和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被王霄云那么残忍的对待。
“陆小姐，这些就是我们两人参与的部分。至于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王霄云是怎么处理的了。”曹小林怎么都不会想到，面前这个人的身体里，寄宿着那个被他们害死的灵魂。
“王霄云给了你们多少钱？”陆暖暖垂眸，眼底的寒意在酝酿着，语气也变得冷漠许多。
“总得五十万。”曹小林也没有隐瞒，毕竟不能说的也都说了。
五十万…
哈哈哈！
王霄云，原来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啊！
在公司那么困难的时候，居然舍得拿出五十万块，只为了让我死！
仇恨的火焰像龙卷风一般高涨，烧尽了陆暖暖内心对他们仅剩的一点善念。
这些人，不可原谅！
“陆小姐，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曹小林看着脸色更加难看的陆暖暖，心里忐忑的说着。
“我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陆暖暖得到了她想知道的一切，自然也就不再留曹小林他们。
“那个…老大那边…”曹小林起身准备走的时候，看了眼不远处独自喝咖啡的顾安生，有些支支吾吾的说着。
“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告诉顾安生。”陆暖暖也知道他们在顾忌什么，这也是她把顾安生排除在计划中的原因，毕竟他们还是顾安生的手下。
“那就多谢陆小姐了。”曹小林松了口气，然后拉着刚子快速离开。
坐在邻桌的余祁阳，见曹小林他们离开后，立马就起身过来，在陆暖暖准备转身的时候，把她摁了回去。
因为陆暖暖这一转身，就会看到顾安生，余祁阳出于私心，可不愿意陆暖暖和顾安生有过多的接触。
“怎么样了？事情还顺利吗？”余祁阳挨着陆暖暖坐下，然后问道。
“祁阳，他们太残忍了。”陆暖暖没有回答余祁阳的问题，而是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声音有些哽咽。
余祁阳立马察觉到陆暖暖的异样，伸手搂着她的肩膀，关切的说道：“有我在，如果忍不住，就不用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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